故鄉咱們的家散文
童年的記憶中村里最熱鬧的地方,莫過于我家門口那條街了,每當有月亮地的夜晚,一群野孩子便會吵得滿街的童聲,或打仗玩,或捉迷藏,或找一處有雪的斜坡地方滑冰車……
傍晚,當家家戶戶亮起一方方橘黃的燈光時,也正是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母親和父親嘮嘮叨叨說著家里的一些事情。吃完飯后,父親往身后隨便什么東西上一靠,舒緩著一天來勞動的疲累,母親撿桌子刷碗,哥哥姐姐們早都撇下我跑到別人家玩去了。
有一次父母出去辦事去了,哥哥姐姐們悄無聲息地依次溜出了門,比我大幾歲的三哥見他們都走了,跟我說去撒潑尿,結果我等了半天也不見個人影,我有些害怕了,黑天自己又不敢出門,我憤憤地哭了起來,努力找尋著可以撒氣的東西,把哥哥的冰尜,姐姐的雪花膏統統撇到地上,嘴里還不停地咒著:我叫你們不領我玩,我叫你們不領我玩!哼!突然間我看到了大姐回娘家時帶回來的禮品——水果罐頭!那時的條件不好,這些東西不是能隨便吃的,父母不發話,誰都不敢動。其實我也不敢動,我捧在手里,看了半天,心想,誰叫他們不領我玩了,還不看著我!為自己找到理由后,便有勇氣吃罐頭,可又一想,吃了以后母親一定會責怪自己,可是,不吃吧,又解不了心頭之氣,于是又在想,想辦法既又吃了還讓你們看不出來,終于我想到了,用錐子在罐頭旁邊扎了個小眼,我把罐頭水咂的一干二凈,喝完了,還說:我看你們再把我一個人扔在家里不管!罐頭里沒有水,一看就露餡了,想了想,找到一支平時玩的針管,安上針頭,然后把罐頭灌上了水,晃一晃,和原來一樣!結果沒幾天,罐頭里長了毛,母親發現后,說這罐頭里怎么長了毛,看上面有個小眼兒,就問是誰干的.,停了會兒,我理直氣壯地說,是我把里邊的水喝了,是那天晚上你和我爸不在家,他們把我一個人撇在家里我才喝的!母親生氣了,把罐頭往柜子上一墩,說你們這幫孩子!父親拿過罐頭瓶子看了看,樂了,還夸我:他媽巴的,這小子!
偶或也有鄰里的叔嬸們或叼著旱煙或夾著織線活來串門,嘮著東家長西家短的一些故事,或是一些不入經道的野話;有時,我也會像小羊羔似的賴賴的哼唧著母親領著自己到鄰家串門兒,母親總是慣著我,如果母親有事走不開,母親便會和藹地嚇唬道:晚上會有大毛猴出來的,咱可不去,啊,聽話。要是母親有空閑,我便會牽著媽媽的手,連蹦帶跳地跟媽媽到鄰居家去玩兒——鄰居家有個和我一樣大的小女孩,她叫小丫,我們或玩撲克,或玩兒翻繩,或玩藏貓貓,很有意思。
當皎潔的月光如銀般籠罩著村莊的時候,大街上便喧鬧這一街的童聲。那天晚上我竟和小丫跑到大街上看比我們大一些的孩子們學著電影里打仗的情景,不知不覺我們竟離開家門很遠,那群野孩子像一陣風似的不知又野到哪里去了,連個影都見不著了。這時不知誰家的狗吠叫了幾聲,小丫靠緊我說:“我怕。”我說“別怕,有哥呢。”
其實我也有些毛骨悚然,感覺頭發立立的。小丫晶瑩的眼睛望著我,月光照在她的臉上,稚氣,嬌小,那般令人愛憐:“哥,我想回家,送我回家吧哥。”
“行!”我答應著,伸手去牽她的手,她撥開我的手,說道:“我姐說男孩兒拉女孩兒的手會搞對象的。”“真的嗎?不能吧,大人能,小孩兒不能……”我解釋著連我都不清楚的問題。我拉著她的手,一蹦一跳地向家跑去,月光把我們稚氣天真的身影印留在如霜的大地上……
后來,我們長大了,我真地牽了她的手,從那條印著我們無數腳印的村路走出了大山,走進了繁華的城市,我們也有了自己的家。每當夜晚,望著燈光閃爍的城市,我在想,如果農村也像城市一樣發展,該有多好啊……
由于城市的街燈的輝映,人車的叫鬧和嘈雜,偶或能見到的月亮顯得暗淡無光,總覺得沒有故鄉的月亮那樣大,那樣明亮,那樣寧靜。因此我常和小丫——應該叫她的大名“雨婷”——我常和雨婷在江岸散步,每每看到那輪明月時,便會勾起我們許多往事和對童年的回憶,這種情境,雨婷總會說:“要是父母還在該多好,我們還能回家,還能看看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里的鄰鄰居居,那里曾經的家。”
雨婷的思鄉之情感染者我,我說:“等中秋時,咱們回去——故鄉本來就是咱們的家。”
“對,故鄉就是咱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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