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二則散文隨筆

　　春節(jié)與友小斟。座中有司機(jī)者，舉杯添趣曰：“吾有二友，貪杯中物。醉后駕車，一友笑可噴飯，一友鋃鐺入獄。惜哉悲哉。”吾聞之。覺有益，因錄之，以儆效尤。

　　其一

　　張生，水果商販者也。有一“昌河”小面包。小年夜，友聚，燕飲而樂。宴罷歸，友見其腳下不穩(wěn)，欲送之。張生擺手曰：“飲酒不足斤，三里之途，路僻靜，夜三更，酒后駕車，夜深誰人查之。”言罷絕塵而去。車行百米一彎處，交警于茲設(shè)點檢查。張生酒醉心不迷，急中生智，邃離駕座，推車而行。查完前車，警見張生推車而來，問曰：“因何至此？”生曰：“醉酒不當(dāng)駕車，推車而行不違法也！”一英俊交警笑云：“法雖未違，夜深月黑，恐生不測，予為汝導(dǎo)之”。言罷，英俊交警手握電筒車前引之，張生見狀，毅然甩衣褪裳，腰弓腿蹬，四肢并力，咬牙前行。折騰有時，終至家門，天已亮矣。生亦力竭虛脫。警曰：“雕蟲小技，瞞得何人？罰則免矣，教訓(xùn)謹(jǐn)記。后會有期！”張生曰：“愿今生吾汝不相逢矣。”昏睡半日，于今尚腰痛骨酸矣。

　　其二

　　王甲者，貨車司機(jī)也。因酒駕，禁駕罰分，重考駕照。小年之日，禁已解除，新照到手。一友議曰：“禁駕已解，新照在握，何不擺酒賀之”。眾友曰：“可”。王甲尚有余悸，燕飲前未敢駕車，騎一鈴鐺不響全身都響之自行車赴宴。燕飲之始，甲嚴(yán)防死守，飲不足二兩。宴至高潮，甲突憶起妻之白眼，子之譏諷，拒酒之志，早已丟入瓜哇國矣。推杯換盞，來者不拒，大有舍我其誰也之雄！燕飲尚在進(jìn)行，王甲曰：“酒已‘大’矣，弟謝過諸位，先行一步。”音未落，踉踉蹌蹌推車而行。至天橋路口，見交警查酒駕，甲憶起近日之辱，不由怒從心頭起，惡由膽邊生。把那鈴鐺不響全身都響之自行車橫于警之前，奮臂挽袖，囂曰：“吾亦醉酒駕車，汝罰吾也，汝罰吾也！”反復(fù)數(shù)次。警見其一醉漢，并不計較，以手推曰：“酒醉如此，歸家息養(yǎng)，務(wù)擾公干！”甲見警無奈己何，膽愈大。飛身上車，竄至家中，風(fēng)馳電閃般將轎車開至警前。奮呼之：“吾醉酒亦敢開車，汝奈吾何，汝奈吾何！”警見狀，出酒精檢測儀。甲相當(dāng)配合，吹氣呼氣，一氣呵成。警告之曰：“酒精度超出醉駕標(biāo)準(zhǔn)多矣，汝當(dāng)拘執(zhí)之。”甲聞之，如皮球之泄氣，癱如爛泥，酒早已醒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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