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位散文

　　那是一個仿佛連空氣都要燃燒起來的中午，在站牌下暴曬了半個小時的德文隨著其他人一起沖進(jìn)車中，從口袋抽出紙巾擦了擦汗，開始尋找座位。

　　只剩一個空位了，可讓德文奇怪的是，大家都沒有去搶座位，而是站在空位旁在口袋里找著什么。

　　這時一位老大爺從口袋里抽出一張紙巾，放到座位上，擦了擦。眾人都把手從口袋抽了出來，站好。

　　嗬，還有潔癖！德文心想。他不再多想，迅速走過去，“啪”一聲坐在椅子上。“哎，孩子，那位子……”老大爺想說些什么，但又沒有說出口。“對不起，我頭暈，先歇會兒，待會兒再把位子讓給您老人家——”德文靠在椅背上，慢條斯理地說。

　　“你！”有幾個看不過的男同志站起來要動手，被同伴拉住了。老大爺看了看德文，又看了看座位，還是開了口：“孩子，這位子……”

　　“這位子怎么了？這位子是你家的嗎？還是你預(yù)定了？你自己不坐，我坐上去了，你還有意見了是吧？沒有位子自己去找，別來煩我。”德文心中一陣煩躁，連珠炮般發(fā)泄了一陣，便扭過頭不再理會老大爺。

　　眾人又是一陣憤憤不平，有不少同志都想給老人讓座，但老大爺都婉拒了，又一次對著德文說道：“孩子，你聽我說，我坐不坐這個位子不重要，但你得聽我說——你的椅子上有——”

　　德文一驚，腦袋一片空白，顫抖著雙手摸了摸椅子上面——黏糊糊，臟兮兮的痰，他的臉?biāo)查g變成了青紫色……

　　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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