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麓人家散文

　　關山草原位于陜甘邊界陰山山脈南端之巔，草原是一個群山環抱的山川草地，草地蜿蜒縱橫五十多公里，山間潺潺流水的小溪從山頂、山川流過。山頂上的樹木、灌林叢中白雪皚皚，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草原、山地濕潤而不泥濘，信步漫行在發黃的草地和軟綿綿的解凍大地上，不時來到一個山窩中的山麓人家，孤單而簡陋的房屋和沒有遮攔的庭院，坐落在三面環山的一面坡上。環形的山頂長滿了不知名樹木山林，山麓人家的家具、廚房和主人起居、衣著也是那么簡單，室內的電燈、電視、電話現代設施不見蹤跡。是原始又非原始的生活也給遠城“水泥山林”的人們帶來興趣和享受，視野、空氣、綠色也給人們帶來希望回歸大自然的遐想。

　　房后山頂上的樹林就成了山麓人家的圍墻和牧畜的遮欄，牛、羊和駿馬放縱在無邊的“庭院”內，白日和夜晚都偷閑在山坳里。白日里這些牧畜都在山窩里愴忙進餐，夜晚伴隨著山林、草地、和小溪，伴隨著滿天星云、月亮和銀河渡過長夜的寂寞和消遣。棗紅馬搖動著自己得意的尾巴和雄偉的馬鬃，埋頭踏遍山窩里每個角落，尋覓自己的“美味野餐”。曾記得過去的輝煌：駿馬伴隨風流英雄，飛舞在戰刀下馳騁沙場、邊疆。過去這里也曾是軍需萬馬奔騰的飼養場。黑白相間的花牛和羊群時常和零散的臥牛石在一起，回嚼“無色”食品的滋味，回嚼的有滋有味。小牛犢緊跟身后不時搖動著小尾巴，不時頑皮地在臥牛石、在母牛身上、母牛的后腿間抵頂自己未露頭的羝角，解除發癢的萌芽。

　　可是現在的草地已變成個體戶的海拔2800多米的山頂草原。這里的草原并沒有一馬平川的草地和一望無邊的羊群。山坡、山坳和整個山川連在一起，好像一條彎彎曲曲的葡萄藤上接滿一串串的葡萄，每串葡萄上的每顆葡萄又好像一個個山窩，山窩之中放牧著牛、馬和羊群。現實的關山牧場已成為旅游勝地，山峰、草地、山川和駿馬、花牛、羊群構成美麗的野外、高山、小溪自然風光畫卷。游客騎馬游山，燒烤奶羊的篝火在夜空里點亮，烤羊、篝火和烈酒、叉刀構成山地草原生活的亮麗風景。猶如一個美麗的世外仙境，成為休閑、回憶的搖籃，山地、草原、牛羊、駿馬和情操、遐想、夢幻、理想無縫恰合，成為宇宙間自然回歸的變遷。

　　在同伴的鼓勵下，大膽地騎上棗紅馬，心里膽怯又想過癮，慢悠悠地催馬小心加鞭，心和體隨著馬蹄的顛簸前后晃動，是用力登腿踩蹬，還是用勁夾馬背，腦海一時也顛倒不過來。一會兒蹬腿，一會兒夾腿，作弄得雙腿發酸，內側發疼。時隔不久慢慢地習慣馬背上的搖晃，慢慢地放松自己的心情，慢慢地轉入享受騎馬的滋味。緊握馬鞍的雙手也騰出空來，一手握住韁繩，一手揚起馬鞭，多么自豪、自信，“催馬揚鞭”好似在波濤之巔，享受大海之中浪涌的洗禮，情和思也慢慢地滋長。我曾坐過大海里軍艦……蔚藍大海，波濤、浪涌。但是坐船會暈船，騎馬絕不會暈馬，騎馬只會前后搖動，而船不但前后，而且左右也會搖動，并且前后左右是立體的搖動，必然使人難以適應了。榮幸地騎上駿馬，留下自己另一種享受的“倩影”，也不枉來一回草原逗留的回憶。

　　你有幸從天水向北駛入草地，就不會感受到山地的高大，但你會感到山地草原的漫長和牧場之大。如果你有幸從隴縣進入草原，高山峻嶺和峽谷之高大，森林樹木的茂密叢叢，綠色的海洋之巔就是關山草原。夏季的草原也會更加美麗壯觀，更會引人入勝。

　　也贊嘆：“葡萄山坳圈牛羊，高山小溪野風光。草原之夜多寂寥，篝火閃爍肉飄香。關外從來話荒涼，野簏人家歌粗獷。間或飛鳥屋后過，雪靜馬歡紅鬃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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