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平米的家散文

　　80年代，我和老公分兩次從西藏調回，沒有分到房子，3口人住在借的房子里。那時候真希望有一個家呀！哪怕。

　　單位分房子了，要解決一些大齡男同志的住房問題，女的沒希望。由于我工作出色，又是從西藏調回，在全室同志的努力下，分到了一間6平米的房子，別提多高興了。

　　房子是，一間14平米的住房，從中間用兩米的高的膠合板隔開，再開兩個門，每間就剩6平米了。隔壁住著一對剛結婚的大學生，雖然是兩家其實就是一家。

　　他們晚上小聲地聊著愛情的悄悄話，嗡嗡嗡只能聽到叫聲，分不出個來。我們兩個沒悄悄話可說，我是個大嗓門，不會壓低嗓子說話，要說什么都要拉到街上去，吵架也要等到吵完了再回家。

　　有意思的是，小兩口不愛做飯，只要回來就在我們這吃。晚上兩家睡不著，可以隔墻論政治、談電影、說書評，有時討論討論就干起來了，不知誰家喊一聲：“睡覺。”戰爭立刻停止。

　　半截墻也有好處：“把書扔過來。”“把笤帚扔過去。”瞬間就從墻上飛來飛去。

　　晚上總能感到年輕人干那種事，想不知道都不行，有時候扛不住誘惑，兩間房子里，會同時干著同一種事。

　　至于咬牙，放屁，說夢話，就成了第二天晚上的笑料。

　　沒過幾個月隔壁添了一個小毛頭，孩子總是哭鬧，沒辦法我又成了孩子的保姆。把孩子交給我，他們4個人立刻會響起呼嚕。

　　就在這6平米的4年里，我從團委書記、組織部長、升到黨委書記。有人說：6平米的家是我成長的搖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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