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霧歌樂山散文

　　歌樂山是我在中學時代，讀《紅巖》小說的時候，就印象深刻的名字了，去了白公館，看見歌樂山很陡，山路也很窄。所以，我決定去歌樂山森林公園去看看。

　　我在重慶的幾天，都是細雨濛濛的，去歌樂山那天也同樣，下了公共汽車就正到歌樂山森林公園門口。下車的時候只有我與另一個女的，可能她在這里上班，她徑直走了進去，我是買了門票才進去的。當我進去的時候就是我自己，再沒有別的人，這是我事先沒有想到。

　　細雨淅淅瀝瀝，纏纏綿綿下個不停。我獨自沿著最寬的公路向前走去，公路兩邊是茂密的樹，在雨霧中樹葉新鮮水靈，層層茂密。空氣濕潤清新，沁人心脾，感覺好極了，這是天然的大氧吧。因為，路上只有我自己，偶爾過一輛汽車。車很快遠去了，還是我自己，多少有一點緊張，所以沒有細看是什么樣的樹，是什么樣的葉子。只是路兩邊的樹遮住了雨霧濛濛的天，我走在公路上，已經沒有走在雨中的感覺了。

　　我不停的走著，看看前面彎彎的公路，在雨霧中伸延著。看看甩在后面的公路彎彎，在雨霧中含煙著。我走在這彎彎的公路上，欣賞著，幾彎煙雨，幾彎霧色，幾彎碧綠。這彎彎的路是幽幽靜靜的，空空蕩蕩的，清清新新的，霧氣蒙蒙的。如果我喊一嗓子，一定有那遠處的山谷回音顫顫。但我不敢喊，真的害怕，害怕招來狼。如果我高歌一曲，盡管是自己譜曲，那也是領唱。那也是千樹萬葉隨唱聲聲，千山萬壑合音蕩蕩，余音悠悠。綠樹濤聲贊我，回聲陣陣。

　　就這樣走了很長一段路，對面來了一位老者領著孫子跑步。我詢問：“老先生，前面有什么好景點？或者說有什么好去處嗎？”回答是：“再走一段，就有房子了，那里有餐廳，有酒店。”

　　我又走了一段，來到這相對開闊的地方，這里有房舍，有車，有人。但是，游人很少，有一對夫婦領子孩子，還有為數不多的幾位老者。極目旁邊的山坡上，有上山的石階，有一些亭子，山坡上有郁郁蔥蔥的冬草，有茂茂盛盛的樹木。都盡收眼底了，就不用再上山了。省下的時間看看別處吧！

　　在房子旁邊有一條小路，我詢問一下：“這里可以下山嗎？”回答是：“可以的！”于是。我沿著這條小路就向山下走去，走著，走著。發現這條山路即窄小，又崎嶇，環顧四周只有我一人。心里一陣陣緊張，真的有些害怕，心里不停的責備自己：赫書芳呀！赫書芳你不熟悉地里情況，為什么走小路下山，為什么不按原路回去呀！是呀！我是平原地區長大的，也沒考慮山路有多崎嶇；山路有多陡峭；山路有多遠。只是拾路便走罷了。我自嘆息一聲，“唉！”心想：即走之，則安之。就繼續走吧！

　　只顧著走，已經不注意雨是否還淅淅瀝瀝在下；已經不注意霧色籠罩了山的什么位置了；已經不注意山路是否陡峭；已經不注意路旁邊的草木是否蔥綠，只顧向前疾步的走著。走著，走著……在我的前面五六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只白色的狗，有半米左右高，有一米左右長。邊走邊聞路兩邊的草，它可能是第二次走，在聞它自己留下的氣味。這里就這一條路，是從哪里來的？我沒看見。是什么時間走在我前面的？我不知道。走了很長一段路，可是狗與我的距離始終沒有變。此時此刻我不再害怕了，心里有一種安全感。心想：如果有什么不法分子想襲擊我，他看見眼前的情形，也會望而卻步的，因為他會相信狗是我帶的，狗會幫助我的。

　　又走一會，對面來了一個中年女人，推著自行車，車上馱著一個很重的袋子。這時我看見路邊有一個紅磚房子，狗向紅磚房子走去了。我咨詢這位中年女人，下山的路還有多遠。她告訴我，馬上就看見前面的廣場了。是的，她推著車子馱著那么重的袋子走在山路上都不怕。我又有什么可怕的，于是，我滿懷信心的，沒走幾分鐘就看見前面的廣場了。我很高興，高興的是我是從小路走下了歌樂山的。

　　當我回頭看看煙雨濛濛的，霧色繚繞的，郁郁蔥蔥的歌樂山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心里一陣激動，一陣感慨。同時我很感謝這只狗，讓我下山的一路心里安安的。突然感覺這也是蒼天的一種眷顧吧！

　　赫書芳于2016年9月27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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