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和老鼠的默契散文

　　我打工所在的城市距離我們縣城20公里，縣城距離我們村兒6公里。我回村看望老媽，需要先坐公交回到縣城，再倒公交回到村里。

　　縣城經過大規模整修，馬路寬了，干凈了，沿街的商販攤點不見了，車輛亂停亂行現象消失了，交通秩序井井有條了，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也正常發揮作用了，街道兩旁的商家店鋪也粉刷裝飾一新，題了新的招牌匾額字頭，大街上不再是塵土飛揚、亂哄哄的光景。坐在回村的公交上，看著窗外這煥然一新的情景，我欣然悅然。

　　公交車穿行在城里大街上，不時有人在路旁招手，但車沒停。要照往常，只要你招手，它就給你停，甭管車上已經塞了多少人。車主和司乘人員們為了達到多多益善的目的，可謂不擇手段，根本不管人滿為患潛在的危險。我想起一周前回村，當我來到公交車跟前時，車上已經坐滿了人，連過道上也站著不少人了。我扭頭走開，準備坐下一趟，售票員說：“你要是不著急的話坐下一趟，要是著急就上來。”我說：“不是不能超載么？”售票員說：“咱不能不讓人家看見？！人是活的嘛。”于是我便上了車。車搖搖晃晃啟動了。咦，沒走慣常的路線，而是繞行了一截城外的公路，然后在一個路口折回，再回到正常的路線上。我不得不佩服司機的智慧。天下的路何其多哉，干嘛非要在一條路上“困”死？腦筋靈活與死腦筋就是不一樣。換做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這法兒來。接下來需要經過城邊一個十字路口，售票員趕緊讓過道上的人蹲下。有人蹲下了，有人連聲抱怨，售票員就說：“不愿意蹲就下去。”沒有人下去，人們都蹲下了。于是車略微減速，從十字路口緩緩駛過。路口上，幾位交警有說有笑，根本沒往車這邊看一眼……這不才幾天過去，就這樣嚴了？

　　此時此刻，售票員說：“不能超載，警察要查的，查住了加倍罰款。”當車駛行到交警執勤點時，我看到，路邊站著幾位交警，正打量著車里呢。就有人說：“還是這樣好啊，安全第一嘛。”

　　車行到將要出城的地段，停下了。售票員說：“大家下車，上前面那輛車吧。”于是大家蜂擁而下，在前面那輛車門前擠作一團。那輛車里已經有不少的人了，別說座位，就連站位也沒了。我一看這情形，干脆掉頭回到后面這輛車里。也有一些人跟著我上了這輛車，各自找座位坐下。

　　就見司機一打方向盤，車掉頭向城里駛去。大家急問：“怎么，這車不走了？”司機答：“20分鐘后。”大家面面相覷。

　　當路經城里剛才那交警執勤點時，司機搖下車窗，向交警們點頭致意，交警們回以燦爛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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