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冷暖,沒有四季散文

　　國慶假日里某一天，帶著禮品看望過一位父輩老人后，下午從陳舊的老樓房間里走上街道，心里回想著與老人對坐中輕松對話內容，美滋滋回味一些夸獎與稱贊，腳下生風快捷又輕盈。

　　在小巷人行道上，小攤小販亮顯著產品，只能一會側身向左，一會側身向右，躲避著人流的擁擠。路遇雖然相識不太熟悉之人，輕輕點頭后對視一笑，腹腔提氣發出一聲“好！”，交錯里就各奔其行徑中。

　　猛然抬頭，看見在前方一棵和腰差不多粗的梧桐下，在角落的.垃圾箱旁邊，有一位拄拐杖的花白頭發老大媽。她頭上蓋著已少見的藍色條紋方帕，身著深藍老款衣服，和逝去母親一樣有著厚疊富態的下頜，皮膚白皙面容和藹覺得像親人一樣，不由得有親近之心。她很費力的彎腰在樹根下拾起了一片很普通的法桐葉子，向著太陽舉過頭頂，眼睛瞇成一條縫望著發黃葉子，如同捏著一張舊相片若有所思，眼里掠過喜悅，閃過愁思，眼神渾濁久久停留在茫然中......樹上的幾只麻雀，嘰嘰喳喳傻笑不停。

　　我站立觀望，行人們是風塵仆仆的樣子，車輛魚貫而入在穿梭，太陽高掛有些暮靄，空氣里飄來一股烤紅苕的清香味道，不時又散發著城市地下污水的臭氣。

　　越過馬路，走近看到她發絲灰白夾生而不亂，兩耳廓有戴過耳環的小孔，捏著葉子的粗糙小手在微微顫抖，我帶著撫慰的心情，拍掌打著歪扭的大樹并打岔說：“夏天過去了，秋天來了，冬天會很短，春天不會遠的。”

　　老人嘴角上翹，眉頭一緊鎖，露出不悅之態，皺紋在臉上擠壓運動出新的溝壑，慢語細聲說：“我這把年紀，只知冷暖，沒有四季了！”說完話轉身，下垂的手指擰著發黃葉子柄部揉轉，小腳帶動彎腿左右挪步，拐杖重重敲打著人行道上的方磚，腳步無聲中漸漸遠去了，佝僂的背影在視線里越來越模糊不清。

　　“只知冷暖，沒有四季”我反復默念這句話，舌頭在嘴里利用唾液安撫牙齒，咀嚼......幾聲轟隆聲響過后，望天，擁擠的高樓上空綻放出煙花的瞬間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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