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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經(jīng)典散文
下班。朱迪問我：“錫是否來找你。”
我：“這個時間不會。晚上他通常和狐朋狗友在一起。所以我跟你混呢。”
朱迪笑：“前半句還可以。后半句……仿佛我是你的狐朋狗友。”
我：“和你鬼混吧。”
把笑聲灑落在風(fēng)里。那時我正在朱迪的車座上。本來決定她陪我去剪發(fā)。
一念之間，問她：“我陪你去上香吧。”
這是她由來已久的心愿。
很多事情的選擇和走向來自于一念之間。
面對突如其來的建議，她只是說：“好呀。”
盡管一下午都在下雨，現(xiàn)在也沒有晴。到處仍是陰云。隨時風(fēng)雨欲來。
盡管要走二十里路，她的摩托電量不足，隨時可能騎不回來。
但這就是我在一起最自由最舒服的朋友。永遠(yuǎn)都不會問對方什么，不關(guān)心彼此的隱私。甚至好長時間疏遠(yuǎn)冷落，不聽任何細(xì)節(jié)和消息。可是仍然深知對方在想些什么，也最投緣。我想做的事情也正合她的心意。
突然出現(xiàn)在曠野里。遠(yuǎn)離了熟悉的環(huán)境。
仿佛一場私奔。
在路上她和我大聲的喊：“啊……”
象在無人的山谷或海邊。
在寺院遇到一位善良的大娘。為我們介紹每尊佛。最后她停留在一尊護(hù)法前，自語：“我不知道這兩位姑娘是上學(xué)還是上班。也不知她們所求何事。但是我愿佛保佑她們的愿望，讓她們能夠平安喜樂。”
第一次見朱迪虔誠的拜倒在佛前。
我們繞著一個塔行走。
我也有安靜的心，和充足的時間，抬頭昂望如來。
和錫一起來，我沒有足夠安靜的心。和慧一起來，我沒有充足的時間。
每個朋友帶給你的感覺都不同。
朱迪象我靈魂的雙生子。有時我遠(yuǎn)離她厭倦她。有時我又不由自主靠近。
不得不承認(rèn)，無論她虛偽，她體貼；無論她柔順，還是她尖利……她都是我在一起時最隨心所欲，最能了解我的人。
返回途中，迎面冷風(fēng)吹來。夏衣單薄，極冷。幫她戴上了帽子。
也破天荒第一次抱緊了她。把臉埋在她背上。
是相識十年來的第一次。
感受彼此稀薄的溫暖。
我開始考慮這個曖昧的姿勢，是否引路人側(cè)目。
朱迪：“告訴你八百遍了，剛剛也講過，要放得開。”
天仍舊陰沉。長路漫漫。你不時向我匯報前方的行程。
你的背很單薄，肩也如此。
可是此刻我象剛剛認(rèn)識你一樣，感受著你帶給我的貼近的溫暖。
我不靠近別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就是戀人，也會讓他保持在一定的距離之外。
我對這個世界沒有信任。
你有比我更多的懷疑和戒備。
如你我一樣，遠(yuǎn)離這個濁世。清高，單薄的潔凈。固守著一些原則和秩序。不被人理解，常常被人誤解。
我憐惜你的曲折。你同情我的抑郁寡歡。
互相陪伴。又獨自飄零。
你說最懷念和我一起混的時光。
我說那些男人真失敗。會讓你懷念和一個女人廝守的日子。
而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其實和你在一起，經(jīng)常會令我訴諸文字。
我有好久好久寫不出什么。
現(xiàn)實令思維枯竭。
就象錫閑來無事，買他喜歡牌子的啤酒和金針菇。不明白我為什么不動。
他不知道，如果換成綠茶和蘋果，我就不會拒絕了。
你就是我的綠茶和蘋果。
我已經(jīng)很久不曾走近你。
可是看到你，和你在一起，熨帖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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