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不能刻薄散文

　　昨天下午在城東喝茶，聽一個朋友講了這樣一個悲劇故事。

　　有山西大山里的娃子，在新疆當兵。三年后想轉志愿兵。轉一期士官，得三萬塊錢。大家都心照不宣。這娃家里窮，拿出不那多錢。聽說團長是的他山西老鄉，就湊了8000塊錢，送給團長。團長念著老鄉，幫他轉了一期士官。

　　三年后，這娃還想轉二期士官，又給團長送了一萬。按行情，轉二期士官，得四五萬。團長說不好辦，給他介紹到一個做生意的熟人那上班。去了幾個月，這娃沒文化，沒技術，人家開手機電腦店的，什么也不會做。老板給團長打電話，團長讓老板直接給這娃說。這娃也覺察出老板的變得冷淡，只差沒開口趕人。知道呆不下，自己就帶著退伍安置費，六七萬元回老家了。

　　回去半年，買些禮物，帶借給親戚朋友錢，身上只剩三萬多塊錢，在家看看，年輕人都外出打工，沒事可干，又回到新疆，去找團長幫再謀個差事。團長出差，只有老婆在家。向團長老婆說明來意，又留下6000元離去。

　　這娃找到當地一個當兵的熟人，現在在做煤炭生意，見團長遲遲沒有回音，就把身上的三萬錢，全部投入進去。哪知遇到這幾年煤炭價格直線下降，投入的幾萬塊，全泡湯了。

　　生意做虧本的這娃，整天無所事事，借酒澆愁。一次喝點酒，也是到了山窮水盡，走投無路地步，找到團長。對團長說：“給他拿2000元路費回家，以后永遠不再找他了。”團長見他喝了酒，不僅沒給他錢，還把他訓斥了一頓。

　　過了幾天晚上十點多，喝了酒的這娃，翻過院墻，來到團長家里，團長勉強開了門，又把他教訓半天。山里娃老實，心眼死，只說，給他拿2000元路費回家，以后不會再來找他了。團長不僅不給，轉身進入臥室，拔通內線電話，說家里來了一個酒鬼，叫哨兵來把他帶走。

　　這娃本來就是帶著怨氣來的，想到給了幾次，事沒幫辦，錢也不退，只想要回2000元，當回家路費，未免有點殘忍刻薄。現在還要趕他走，加上喝點酒，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掂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沖進室內，向團長連捅數刀。

　　團長老婆一見殺人，穿著睡衣跑下住所，向辦公樓跑，邊跑邊喊：“殺人了，有人殺團長了！”。趕來的哨兵，追上團長老婆，返回別野，團長已死。這娃從團長搜出4000元，翻院墻逃了。第二天被抓住，被判無期。

　　聽說，在清理團長被殺現場和遺物時，家里20多塊存折三四張，現錢四五萬，辦公室保險柜，現金大幾十萬。為區區2000元，舍不得，丟掉性命，令人扼腕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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