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生孩子與考試

　　生孩子是女人的專利，孩子的父親只能在孩子他媽懷孕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很多女人不想生卻不得不生，而男人想生但“硬件”條件不允許。考試沒有性別限制。男人女人雙性人太監人女夭皆可參加考試。沒有哪一間考場的門上會貼著“欲進入，先脫褲”的告示。

　　生孩子是有年齡限制的。剛出生的小女孩尚未開發出生育能力，花季少女的未婚先育常常遭到傳統道德的譴責，而八九十歲的老嫗早已喪失了生育能力。考試老少皆宜。小時候，大人會問小孩：“1+1等于多少？”小孩子都會大聲地回答：“等于2！”這是人生最早的考試之一。自高考取消年齡限制以來，大齡考生不斷增多。前幾年，一位70多歲的老男人也參加了高考。其實，人的一生是一個不斷考試的過程，活到老，學到老，考到老。

　　人世間在肉體上最大的痛苦莫過于分娩。女人在分女免時往往痛得大喊大叫，表情猙獰，齜牙咧嘴，抓被子，欲生欲死，甚至干脆暈厥過去。考試中的痛苦更側重于精神折磨。作弊時的提心吊膽，成績下發前的惴惴不安，思維堵塞時的氣急敗壞，不會做又沒得抄時的一臉茫然……

　　臨產時陪伴在孕婦旁邊的是醫生、護士、接生婆。他們的手直接或間接地在孕婦身上滑來滑去，以讓孩子更順利地降臨。我經常在電視上看到接生婆大聲地喊：“快生了！快去燒水！”本人知識水平有限，至今也不知道那熱水是干啥用的。考生旁邊有兩種人：一種是其他考生，另一種是監考老師。考生之間往往以互幫互助為樂。一部分監考老師采取瞇縫著眼睛的監考方式，讓想投機取巧的考生不禁拍手稱快。另一部分老師履行著神圣職責，像個痞子一樣在教室里晃來晃去。考生一有動靜，他們就沖過去把考卷弄個四腳朝天。考生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中默默問候著老師的家長。

　　生孩子的直接后果是產生下一代，這對于人類的繁衍生息具有重大意義。生育這項技能的產生標志著人類從無性繁殖到有性繁殖的發展。人的一生要經歷無數次考試，大部分考試看起來無關緊要，一小部分考試卻是許多人人生的分水嶺。很早以前聽過一句話：考沒考上是穿草鞋和穿皮鞋的區別。這句話離我們遠了點，但也不無道理。中考和高考對人生的影響可是巨大的。

　　生孩子和考試都需要前期的準備。女人生育前都要經歷“十月懷胎”的過程。現代科學表明，良好的胎教能對孩子的性格等產生巨大影響。考生們要想取得真正的好成績，就必需在肚子里儲備好貨真價實的墨水。抱著僥幸心理“臨場發揮”畢竟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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